音樂就有這么神奇,一場普通的音樂視聽會,就能讓陌生人沒有隔閡,瞬間產生很多親近感。
上周日,是元宵節,也是本報《留聲機》舉辦的又一個“經典音樂視聽會”的日子。40多位不同年齡、不同閱歷的音樂愛好者聚集在“超音電器”的試音室內,在《卡農》、莫扎特《第20號鋼琴協奏曲》等經典音樂中,在成都古典音樂愛家田野的帶領下,度過了一個興致頗濃的元宵。
莫扎特是被累死的
“我喜歡喝茶,收集了很多茶壺,其中有一個茶壺,壺底有句話,叫‘且喜年華去復來’,這和我聽這首曲子的心境一樣。”在視聽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樂團演奏的《卡農》時,田野將他的心得與大家進行交流。他說常常聽到身邊很多人感嘆時間過得快,想到這些會產生悲涼心情,這時候的心情需要音樂去調解,這首《卡農》就是最好的調解劑。
“莫扎特其實生活得很累,他是被活活累死的,但是在他的音樂中,除了晚期一些作品中能略微感受到一些悲涼外,你幾乎聽不到他對苦難生活的描寫”。在聽莫扎特《第20號鋼琴協奏曲》前,田野給大家講解了莫扎特和貝多芬音樂上的不同。在他的眼里,貝多芬是把什么都寫進音樂,所以你能感受到貝多芬音樂中透露出來的激進、憤怒……但莫扎特卻不一樣,無論生活怎樣對待他,都不能阻止他表達心中的喜悅和愛情。“在莫扎特全部的27首鋼琴協奏曲中,《第20號鋼琴協奏曲》是貝多芬最欣賞的一首,因此還專門為其寫了華彩部分。”有了田野的講解,當他播放各個版本的莫扎特《第20號鋼琴協奏曲》時,現場觀眾或閉目、或沉醉、或者含笑、或者思索……這時候,正如朱自清筆下的《荷塘月色》中所描寫的:你什么可以都想,什么都可以不想。
演奏家讓音符復活
兩個小時的視聽會不知不覺結束了,當田野起身與大家道別時,這時候聽眾再也不是保持之前的矜持,大家紛紛站起來,提出了種種自己對音樂的疑問,那種迫切的狀態很令人感動。有請教歌劇的,有讓田野現場試唱的,有讓田野講解性別差異的演奏所產生的不同……田野被大家包圍著。他向大家耐心講解。在回答“性別差異的演奏是否有區別”時,田野這樣說:“這個問題問得好,我和朋友經常在一起也會討論這個問題。貝多芬曾說‘我的作品不是讓女孩來演奏的’,原因是貝多芬的學生都是貴族,其中有很多雍容華貴的小姐,這讓貝多芬很頭疼,所以在貝多芬的眼里,女人彈奏他的音樂永遠都只有小情小調,不會有大恨大愛”,不過田野卻不認同這樣的說法,“還是要分人的,如果男性沒有內涵,彈奏出來的一樣不行”,在田野看來,以彈奏莫扎特鋼琴曲而聞名的哈斯吉爾、以彈奏貝多芬鋼琴曲聞名的安妮?費歇爾等女鋼琴家都是不錯的,“她們精神上的剛強和內心的博愛往往使很多男性的演奏家相形見絀。”其實任何音符是無聲的,聽音樂的人最應該感謝演奏家,是演奏家用自己的情感甚至生命讓音符復活。
田野在給大家講解時,涉及了歷史的、宗教的、考古的、哲學的、心理學的等眾多方面,將很多生僻的音樂理論講解得淺顯易懂。這些音樂愛好者在田野的講解下,引起共鳴,現場就和田野交起了朋友。田野毫無保留地將家中的電話號碼公之于眾,他熱情邀請在座各位到他家中做客,“我夫人是學鋼琴的,我是學聲樂的,經常我們在家就是她彈奏我演唱,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,來我家我唱給你們聽……”
沒有陌生,沒有隔閡,音樂將大家匯集在了一起;音樂讓大家擁有許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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