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約克
近日,冰島音樂精靈比約克開啟了她的音樂魔盒,將有關自己新專輯的細節和盤托出。該專輯名為《Vol-ta》,有10首歌,將于5月7日發行。
這張專輯由比約克本人操刀制作,集合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全明星音樂人陣容的集體力量,其中包括美國流行音樂金牌制作人Timba- land、蜚聲國際爵士樂壇的美籍華人琵琶演奏家閔小芬(我國二胡演奏家閔惠芬的妹妹,民樂大師閔季騫的女兒)、“安東尼與約翰遜一家”樂隊的主唱安東尼?赫加蒂、美國后搖樂隊“閃電之箭”的鼓手布萊恩?齊本德爾、來自馬里的科拉琴演奏家圖瑪尼?迪亞巴戴、非洲樂團Konono N°1等。上周五,比約克在紐約接受采訪,闡述了新專輯的音樂特色。
在你的上一張專輯《Medulla》中,你著重強調了人聲表現。新專輯則更多地引入了打擊樂元素,你是有意嘗試不同的東西嗎?
比約克:制作新專輯的過程與我之前的工作方式很不同。因為之前的三張專輯《Homogenic》、《Ves-pertine》和《Medulla》要說有一個共同的出發點,我想那就是節奏了?!禜omogenic》中,我與一位錄音工程師合作混錄搖滾樂節奏,大概錄了100條這樣的小樣。而寫了足夠多的歌后,我便坐下來挑選,比如“這首歌的合唱部分可以采用73號節奏,開頭可以用2號”等。而在制作《Vespertine》時,我才買了第一臺手提電腦,因此專輯關注的主要是因特網的世界,所以滴答作響的節奏和低語就成了這張專輯的節奏基調。但新專輯有所不同,因為在情緒上我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。因為我已經接連制作了二三張嚴肅的專輯,所以也許我需要找方法宣泄一下情感。所以在制作這張專輯的過程中,我只想找點樂子,帶來一些醇厚濃郁、真正昂揚的東西。
到專輯制作進入最后二三個月的階段,惟一還沒有定型的元素就是節奏了。盡管我之前嘗試過很多種節奏,但最后都放棄了,覺得太多精準的鼓點對這張專輯來說很做作,并不合適。
出于某些原因,也許是我內心對1992年那段時間的懷舊情緒(當時音樂的節奏很簡單,只采用真的鼓現場錄音),新專輯里有好幾首歌的基調盡管是電腦程序處理的,但聽起來就跟銅鼓的音效一樣。
“行進”,無論是從“進行曲”的意義還是從單純的步行意義上來說,這個概念都是專輯中極重要的元素。為什么?
比約克:我只想找回基本的韻律感。《Medulla》是我逃離韻律的一次嘗試,因為當時我不想將自己框死,讓人們習慣性地猜測“下次她會采用什么節奏?”我每次采用哪種節奏或者與哪位鼓點工程師合作,就會決定接下來該流行什么――但這是不對的。節奏是我們的動物本能,來自情緒或者為找樂子而為的節奏就很有趣,但如果只是通過理性思考決定哪段節奏更好,就不那么好玩了。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我遠離了原來的工作方式,錄制了一張全人聲專輯。但我的確也懷念我的節奏。14歲時,我曾組建了一支朋克女子樂隊,我擔任的并不是主唱,而是鼓手。因此,我對節奏特別特別特別挑剔。因此,我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入手制作下一張專輯。
此外,我不得不承認,這種做法也是我對當今世界局勢思考后作出的反映。一年多以前,我曾造訪印尼受海嘯破壞最嚴重的災區,一個村莊居民總共30萬人,其中有18萬人死于海嘯,那里的幸存者還在不斷從海嘯過后的廢墟中挖掘死尸,骸骨隨地可見,尸臭漫天,許多房子都被海嘯卷走了,但可以看見房屋的地板還留在原地,跟我在一起的當地人還在泥濘中發現了他母親最喜歡的裙子……一切都慘不忍睹。我覺得作為人類,我們是同一族群,讓我們共同面對這一切吧,不要再糾纏于什么宗教的分歧了。我想大多數人,至少我絕大多數的朋友都如此,我們都厭倦了那些所謂宗教人士的“自我膨脹”。算了吧!我們也只不過是動物。所以,我希望創造出一種全世界都可以一起欣賞的部落節奏。我們都是異教徒,讓我們一起行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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